老伯伸了个懒腰,站直了身子。
“钱带够了么?”
“带了银票。”
林清有在身上放钱的习惯,她所有的现银一般会分成两份,一份放在家中,一份则是随身携带。
她除了一些细碎的银子,带的都是银票。
老伯点点头,也没有想让林清摘下帏帽一探究竟的意思,从木桌子后面绕出来,顺手拿起桌子上面的烟杆,点了一边抽着一边带着林清去了一处特殊笼子处。
这里面的笼子,要比外面的粗上许多,关着的也大多是身形高大的男子。
奴隶们一身破破烂烂,瘫坐在里面,听到了动静,视线麻木的移到这边。
看到林清身影的时候,所有人眼睛奇异的亮了起来,里面的光亮灼的林清双眼微微发痛。
牢笼铁杆之间的缝隙完全可以让他们伸出手臂,他们的目光锁定住林清,五大三粗的人眼神中却没有一点杀意,更像是猛兽临死时无声的哀求。
眼睁睁的看着林清从自己身边路过,眸中的光亮一个接着一个的熄灭,又靠回笼子边缘,瘫坐着。
“喵呜——喵呜——”
棋子突然叫唤了两声,老人回过头扫了这只黑猫一眼,又淡淡的收回视线,口中吞吐的白烟从前面飘到后面,一股烟草的干呛味。
等他们到了里面之后,事情就顺利了许多。
老人直接把林清带到笼子前,那里面一个一个关着的都是最新擂台的幸存者,让林清自己去挑。
即使隔了一层帏帽,林清也没彻底放松下来盯着某一个人细看,她前世见过那人一面,今日运气也是出奇的好,看到第三个笼子里面的人时,就确定了是他。
和前世不同,现在他格外狼狈,身上灰突突的还带着伤,眼神无波的看着这边,看似一摊死水的视线之下,藏着的是滔天的恨。
少年伸出手,随意朝着笼子的方向一指,“就他吧。”
之后,花了五百大洋,也就是他现在接近一半的积蓄,轻轻松松的就把人带了出来。
甚至草市还给林清配了一辆马车,方便他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