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许久，男孩感到头晕眼花，可是身旁的修士还没有开口，他只能继续放血。
又过了许久，他意识都有些晕眩了，才被修士带离这里，随手丢在了另一边。
男孩脸色苍白，嘴唇发抖，失血过多让他好多周围格外的寒冷，只能蜷做一团，似乎这样才能让他瘦弱的身躯多些温度。
在他怀里，紧紧的抱着一个似哭似笑的青铜面具，这是他和妹妹仅有的两件玩具之一了。
似乎这群人的目的还没有达到，很快，就有人来治疗男孩，将他从濒死拉了回来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他再次被人带着来到了成仙地之前。
这次，他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命运。
在他前方，还有许多少年，可是那群人倒了之后，就再也没有起来。
男孩也被驱赶着走入了那里，他的脸上没有畏惧，只有担忧。
“神血、妖血、佛血都已浇在它的身上，马上就要轮到我了，死不要紧，可谁能帮我照顾妹妹，她还太小，我放心不下。”
他轻声开口，声音很低，只有自己和一旁的石毅分身能听得见。
在身后修士们的催促下，他还是割开了手腕，任由鲜红温热的血色洒落。
“如果我死了……帮我照顾我妹妹，她还那么小……”
男孩看向身后的修士，近乎祈求的开口。
然而那群修士们一个个冰冷如铁，眼神并不为男孩的祈求而波动。
最终，男孩倒下了。
临死前，他的手里还紧紧攥着青铜面具与半截血衣，上面是他临死前想说的最后一些话。
到这一刻，石毅才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