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南国朝堂之上。
“边陲小族来犯,金将军在塞外苦战,求皇上补送军饷。”子书语走到殿中,微微俯身对着司祎文上奏道。
“几个小族,半月还未碾平。金止是怎么做事的!”司祎文狠狠的拍了一下龙椅扶手,脸色阴郁,看上去极不开心。
子书语听罢,轻轻起身侧眸看了一眼司予秋。见他慵懒的低着眸子站在殿前,漫不经心且矜贵淡漠。好像,根本没有把他刚刚说的事放在心上。
“边陲小族虽不足为惧,可是诸多部落联手,少时攻破也属不易。不如让九王爷前去,押送军粮也刚好助金将军一臂之力。”子书语对着司祎文恭敬道。一副臣子出谋划策的尽心模样,眼中的心机被抹的一干二净,看不出一丁点的不怀好意。
司祎文听他这么说,眼神似乎有一瞬间闪现出几分算计的光芒。随后故作为难的看向殿中的司予秋:“九王爷,你……”
未等司予秋开口,有君忽然走上前道:“苏河欲要逼宫,是九王爷救驾有功。如此九王爷伤势未愈,前往战场属实不妥。且会让天下人说皇上您不体恤下臣。”
在场的人皆都微微一愣。
有君把话这么一说,所有人都瞬间明白了。司祎文与司予秋向来不和,此次司祎文必然是想借司予秋有伤势在身,把他这根眼中刺拔去。
司祎文见有君就这么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,不由得欲要伸手打断他。随后开始心虚的祈祷司予秋别听出什么些才好。
司予秋微微一愣,随后抬起头来,眼神带着几分嘲讽和玩弄的看向司祎文:“为皇上效力,是本王的本分。”那目光冷厉中又带着几分蚀骨的毒意。仿佛司祎文的一切都被司予秋看穿,而司予秋则是将计就计一般。
司祎文被他的目光吓得微微一愣,似乎是从里面嗅到了几丝危险。然后不太明白,稀里糊涂的干笑了两声。
无妨,只要他掉进自己设计的陷阱里便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