陵启肇恶狠狠地说,“当年若不是薛太傅为你撑腰,不是薛太傅给你出主意要你创建骁骑营,你真以为太子之位能落到你头上?”
“你不过是运气比我好那么一点,才能坐上皇帝的位子,你能治理好陵国,我为什么就不行?你还真以为这天下非你不可?”
陵君行错愕了一瞬。
似是没想到,陵启肇对他的恶意,远比他想的要久远得多,深刻得多。
他本以为,陵启肇的恨意来自于去年岱山猎场的被解职,来自于对结盟大秦救援大秦的不理解。
却不意,早在年少时,陵启肇就已经种下了今日逆反的因。
既如此,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。
陵君行没有再跟陵启肇废话,“先让她下楼来,朕如你所愿。”
陵启肇皮笑肉不笑:“二哥当我傻子?让她下楼了,二哥还会听我的?二哥,不如你现在就了结自己,我答应二哥,只要二哥一死,我必定放了她,决不食言!”
陵启肇说着,紧了紧秦落羽颈项间的长剑。
长剑划破肌肤,尖锐的疼痛让秦落羽忍不住低哼了一声。
那声音虽极轻极低,陵君行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。
男人眉眼间裹挟着极寒的冷意,一字字道:“陵启肇,她若有事,朕定会要你后悔生而为人。”
陵启肇脸色变了变,然而却仍是故作镇定地笑了:“二哥愿意一命换一命,她自然不会有事,可若二哥不愿,那就另说了!”
陵君行深深吸了一口气,反手拔出一名骁骑营将士的剑,森森然看向陵启肇:“好。你可要好好记着你的话。”
长剑寒光一闪,眼看着陵君行真要一剑刺向自己。
秦落羽近乎崩溃,“皇上!”
然而下一刻,一支锐箭奔着陵启肇疾射而来,角度刁钻至极,直取陵启肇额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