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可以!”叶迦宁中二地大喊,往后一退,躲到被子里,“我在体验角色!”随即倔强转身,面朝窗外的蓝天白云,只给护士长留下一个瘦弱又倔强的背影。
瞧给孩子折磨的,都瘦了!
护士长刚五十出头,是个热心肠,对待年轻的病人就像孩子一样,见叶迦宁这样,只觉孩子虽然傻了点,但还挺敬业。
“输液。”她再没纠结那头套,只是虎着脸,端着盘子走进来,亲自给叶迦宁扎血管。
这层都是高级病房,入住的非富即贵,但是二十出头的大明星,只有叶迦宁一个。
纪显昨天到护士站卖了波惨,说孩子前两年养病受了刺激,喜欢一个人待着,希望大家没啥事别打扰,所以年轻的小护士被关在门外也不敢太凶地叫门,只能寻她来。
护士长摇了摇头,想到叶迦宁的传奇和经历,还是挺心疼的。她拽着叶迦宁的细手腕,方才发现不对,这手……和昨天比细了小半圈啊。上面的血管清晰可见,薄薄一层肉,骨骼明显凸出。
“叶迦宁,生病的时候要好好吃饭,别为了减肥伤害自己的身体。”
护士长严肃地劝告,只当叶迦宁是没好好吃饭。
“嗯嗯……谢您关心。”
叶迦宁头闷在被子里,心虚地狂点头,“护士长,我下午想出去一趟,可以吗?”
“晚饭前回来,要按时吃药。”护士长点点头,趁着叶迦宁不注意,快整狠的一针刺进了他的血管。
“啊!”叶迦宁惊恐地叫出声,着实被下了一跳。
麻麻!有人拿针戳我!!!
他在心里哀嚎,护士长理都不理,调整点滴的节奏,收拾好东西,扭头就走了,临走之前还回头,叮嘱他一定要吃饭。
叶迦宁生无可恋地看着手腕上的针头,委屈的把头埋进枕头里。他从小就跟大院里的人打架,有时候会被打的鼻青脸肿,他不在乎,但从小就怕打针,超级怕那种。
那冰冷的,尖的,长的针头戳进皮肤的过程,会让他本能地引发恐惧,即使刚才护士长已经够轻了。
因为护士会时不时进来查看输液情况,所以接下来的一个小时,叶迦宁就这样一直戴着头套躺在床上,接受针头的关爱,等着纪显来送温暖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