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的晚宴上,侯爷郑重的敬了自己二弟一杯,谢谢他照管着家族,使祖宗们不断了香火。
“这么多年,要不是你,咱们苏家的族亲也没人照管,哥敬你一杯!”
二爷爷心里也是感慨,这个堂哥自己挣得了功名,可从来没忘本,这次叫自己来,是不是听说了什么?
“哥,你把地里的收成都贴了族人,还有卿姐儿为苏家做了那么多好事,今天我也代表大家伙儿,敬您一杯!”老哥俩喝着酒,老夫人也招待着弟妹,妯娌俩当年在村里的时候,关系就不错,
当天晚上,侯爷将二弟叫到书房,神情严肃的问他:
“你跟我说实话,旱情严重到什么地步了,我怎么恍惚听说,孩子们都吃不饱饭了?”
“唉,粮食其实够吃,我怕明年会颗粒无收啊,所以今年也得省着点,当地的太爷没上报吗?”
“应该是瞒着呢,只有定王回来提了一句,可他不在地方,北地大部分都种了冬小麦,今年的税应该都收了,至于明年的情况,皇上怕是不知道呢。”
“麦子倒是种下去了,可出苗很差啊,小河也几乎断流了,如果不下雨,明年春天肯定无法返青,哥,这个得让皇上知道!”
侯爷半晌没说话,马上要过年了,大部分的衙门都封了,他现在巴巴进宫去说这个,让皇上怎么想?各地又没出现灾民,万一过几天下场雨,他不是自找不痛快吗?
“不在其位,不谋其政,二弟,我没办法插手这个事。”他很是羞愧,可自己早不是愣头青的年纪了,有这么一大家子要顾呢。
“但愿能下场雨吧,若是春天下了雨,就算冬小麦不成了,还能种春小麦。”
“你这样想就好,饭还是要吃饱的,再说了,你还有我这个哥哥,就算是受几年灾,也是有饭吃的。”
跟着曼卿回屋的珍珠,安排在对面的暗间住着,又拨了书香去照顾她,晚上姐俩在炕上聊天,她跟曼卿说诉苦:
“家里粮食还有很多,可爷却让吃稀的,我这腿啊,走路都想打颤,只有我爹他们出力的每天有两个馍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