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穿姚王氏的来意,可她就是不张嘴,吃人嘴软、拿人手短,没把事情说开,郑鹏还真吃不上。
姚王氏拿起筷子,尝了一片驼峰肉,然后点点头说:“都是自家人,还客气什么,凉了味道就不好,这是长辈给晚辈的接风洗尘宴,先用饭吧。”
郑鹏有些犹豫地说:“那个,表姨妈,令郎的事.....”
“食不言寝不语,这次只是叙旧,老身不懂官场的事”说到这里,姚王氏亲自给郑鹏扶了一块驼峰肉:”贤侄,试试这个,味道还挺地道。”
“谢表姨妈。”郑鹏苦笑地说。
偌大的二楼,只有郑鹏这一桌,明显是姚王氏把二楼都包了,说不定邀月楼就是姚家的产业,能坐十八人的大桌子摆满了美味佳肴,可品尝的人只有二个:一个是姚王氏,还有一个是郑鹏。
环境很优美,菜品很丰盛,可这是郑鹏吃得味道最怪的一顿饭。
郑鹏几次主动想把话题放在姚彝身上,可每一次姚王氏都轻轻推开,这让郑鹏更加奇怪。
老实说,郑鹏很瞧不起姚彝,但内心对开创开元盛世的姚崇很尊敬,两人虽说结了怨,但也没有一定要你死我活的程度。
关键看姚家的态度和诚意。
姚王氏虽说只是妇人,但很健谈,亲切地问郑鹏的事,还如数家珍说出郑鹏的”风光史“,倒是让郑鹏有种受宠若惊地感觉。
酒过三巡,味过五番,眼看宴会就要结束,可姚王氏还是没有开口。
“表姨妈,这酒喝了,菜也用了,正所谓无功不受禄,不知有什么吩咐晚辈的?”郑鹏主动开口。
“当”“当”“当”......
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敲锣的声音,好像还有人叫着什么。
姚王氏突然站起来,对郑鹏挥挥手说:“外面好像很热闹,贤侄,你扶老身也去瞧瞧。”
郑鹏楞了一下,很快回过神,一边应一边扶着姚王氏到外面的走廊,准备看热闹。
当出到走廊,向下一看,郑鹏整个人呆了一下,两眼睁得老大,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下面:只见姚彝躺在一副担架上,两条脚以很诡异的角度弯向两边,明显是折断,躲在上面的姚彝脸色惨白如纸,不停地上哼哼,痛得眼角都有泪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