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一落,张孝嵩忍不住把目光投向郑鹏,他也想不明白,为什么郑鹏放着乐官不做,跑到西域当监军。
战场上瞬息万变,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看到明天的太阳,值得吗?
早就想好这个问题,郑鹏闻言一脸认真地说:“说出来不怕二位笑话,陛下说,每天听的多是靡靡之音,想听类似雄壮的军旅之曲,以后送将士出征、为将士们庆功可以用到,让某写一曲,可改了好多遍,陛下左右不满意。”
张孝嵩皱着眉头说:“身处太平繁华之地,每日锦衣玉食,是很难体将士冲锋陷阱、奋勇杀敌那种舍生取义的情感。”
“对了”郑鹏大声地说:“张御史真有见地,陛下也就是这样说的,也就是这个原因,就把某放配到这里,说是副监军,实则没有训练过,也没有从军的经验,怕是不能帮上二位,还请张御史和吕都护多多包涵。”
谁要你帮忙?
帮不上才好,只要不在一旁妨碍、指手画脚就行。
张孝嵩和吕休对视一眼,两人眼里都有松一口气的神色。
吕休笑着说:“郑副监真是谦虚,都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的同僚,理应相互照应。”
“就是,万事开头难,总有一个学习的过程,郑副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,尽管开口就是。”张孝嵩大方地表态。
郑鹏一脸高兴地说:“一定,一定,张御史,大食、吐蕃还有西突厥余孽太可恨了,竟然公然入侵拨汗那国,现在拨汗那王还有长安心忧故土,我们什么时候出兵,替拨汗那王讨回公道?”
年轻人,就是毛毛燥燥,凳子还没坐热,就想着打仗,说是副监军,实则和那些热血的新兵蛋子没什么区别。”
张孝嵩呵呵一笑:“郑副监,此事不急。”
“不急?为什么?”
吕休在旁边解释道:“郑副监也不是外人,也没必要隐瞒,主要是两个原因,一是天气,现在已经入冬,天寒地冻,路面湿滑,不适宜作战;第二个原因是这次动荡,西域大部分的部落和国家都卷入,让他们先争个你死我活,完了我们大唐再出兵收拾他们,这事省时省力多了。”
“一直就任由他们残害拨汗那的百姓?”郑鹏一脸吃惊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