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爹的意思,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。
咱们老李家,确实没有什么能水。不过就是一家子老实巴交种地的泥腿子。
但这泥人儿还有三分土性。
兔子急了还咬人呢!
他老庞家,既然敢这样害咱们家的孩子,咱们就不能善罢甘休!
要是他们不给咱们个说法,咱们豁出去这一家子的性命不要,也要干死他丫的!”
李景福此时正在仓房里磨刀呢。
镰刀、斧子、菜刀、锄头……能拿出来磨一磨的,李景福都在一把一把地磨。
他嘴上咬着一片烟叶子,强忍着让嘴上不出声儿,心里却在不住地怒吼:
“他儿子多,孙子也多,我就不信,带上这么多人,还灭不了那姓庞的牲口!
义哥儿还是太心慈手软了,这种时候还臭讲究什么?!
直接干死,一了百了!
塞到井里去,再把井口填上。活不见人、死不见尸,谁知道啥时候能发现?!
既报了仇,还不用费神善后,多简单点儿事儿!”
……
“心姐儿,你来得正好!我正要去找你呢!怎么样?怎么样?我这个安排是不是很厉害?”于青梅见了李云心,眉花眼笑,把厚厚一沓纸递了过来。
都是用毛笔画的图,线条很精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