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景福脸色沉重:
“要是没有免征令,三年前那一拨,咱们家就逃不过!”
“这靖南王是哪颗葱?楚王下的令,他都敢不遵?”
“靖南王是哪颗葱,俺也不知。
只听说大楚军在荆湖那里,跟吴王的坨坨军打起来了。
楚王在战场上,糟了小人暗算,身受重伤。
楚王家的大公子才八岁,哪儿懂得什么行军打仗?
现在大楚军,都归靖南王管。”
乔细妹闻言,只觉自己的五个儿子,怕是都要保不住了。
又惊又恐,又气又恨,一股急火,刹那间直冲头顶。
她两眼一翻白,人就软软地倒了下来。
“细妹!细妹!细妹你咋地了?你别吓我啊!细妹!”
李景福的喊声不小。
不光老李家一顿鸡飞狗跳,连左邻右舍,都被惊动了。
其实,今儿个得了征兵令的信儿,家家户户,都被惊吓得不轻。
像乔细妹这样,受了刺激突然晕倒的,也不止一个。
所以邻里虽然听到了动静,能隔着篱笆吼一嗓子、问一声儿的,都算彼此关系不错了。
大多数人,连自家的事都顾不过来,听到了,也只能当做没听到。
乔细妹到底身子骨不弱。只晕了不到一刻钟,就悠悠醒转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