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远扣开芙蓉庵的门,却是陆母站在门口。
“子迁,你,你终于回来了,你没事…太好了。”
陆母老泪纵横,抱住陆远,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。
陆远进庵内,发现父亲已经恢复了许多,面色红润起来,修养的很好,陆远为他把了一脉,脉象平和正常,终于对他放了心。
“南靖县府通缉你,我便知道,你还活着,这一个月我偷偷回了陆家堡几次,发现没有人迹,便与你母亲在芙蓉庵一直等你,子迁,受了很严重的伤吗?”
陆父担忧说道,县里十几天前就贴了告示,陆远今天才回来,他便猜测陆远伤的很重。陆远轻描淡写说道受了一些皮肉伤,如今已无大碍了,不想让他们担心。
陆远拜见了济海神尼,便与陆父陆母坐在一起商量今后的事。
“爹娘,孩儿不孝,暴露了身份,如今我们已是有家不敢回了。”陆远叹息,心中非常酸楚。
“你爹我无时无刻不想报仇,杀了那两个畜生,你能做到,爹心中甚慰,况且,你就是不暴露身份,晁家也会将仇怨归咎到我陆家。”
陆远沉吟了片刻,有些惆怅地说道:
“如今我们该搬去何处呢?县府虽然只通缉我一人,但晁家肯定不会对你们善罢甘休。”
陆父与陆母对望一眼,陆父说道:
“子迁,我与你母亲商量了许久,我们哪里也不去,便留在芙蓉庵,我们代代都在南靖县,不想走,济海神尼菩萨心肠,乐意我们留下来。倒是子迁你…”
陆远沉默皱眉,这不是最好的办法,但也是权宜之计了,若是流落到外地,没有户籍,也和佃户没什么两样,甚至沦为流民,父母年纪大了,那般悲惨的遭遇是他不想看到的,只不过这芙蓉庵…
陆父知他心中所想,安慰他道:“放心吧,这一个月来没有任何官府之人前来芙蓉庵搜查,只有普通百姓前来上香,济海神尼在南靖地位很高。”
陆远点点头,想来受济海神尼的庇护,总比跟着自己四处漂泊要好,而后陆远便说道自己:
“我应该会去修炼吧,可能入一个门派,或者哪处打仗了便去从军,或者…北上陇右道去找霖儿,我的武功和剑谱都是她传于我的…”
陆远笑笑,毫不在乎,虽然被迫离开云水乡是件很酸楚的事情,但是左右自己遇上了这番际遇,何不一笑面对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