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惮不与她废话,抬手就向方霖天灵盖抓来,方霖一手护住李复容,一手运转十成镇星相力,浓郁的镇星相力将方霖脸都映得土黄,方霖不知对方底细,但肯定不是易于之辈,隧一上来就出全力,抬掌向琴惮手腕二寸抓去。
“铿”地一声,琴惮手腕与方霖触在一起,如同砍在一块钢板之上,琴惮缩回手一看,手腕二寸处有些发红。“噫”,琴惮颇有惊奇,自己也使了四五成内力,这女子竟纹丝未动。
琴惮随后又与方霖战到一起,琴惮颇为托大,根本不用玛瑙琴弹奏《九章经》,而是与方霖赤身肉搏,虽说方霖要护住李复容,但此刻方霖伤势痊愈,以她的内力即使是剑南道的几个掌门都可与之一战不弱下风。
而琴惮根本不在意李复容,不用小孩去偷袭她,比划之间也看得出来未尽全力,方霖心中有些苦涩,这大琴殿的中年人与她比拼内力与身法已是游刃有余,若是取出那柄琴,自己恐怕只有逃命的份。
方霖以太白相力避过琴惮一抓,而后运转荧惑相力于掌上与琴惮对了一掌,琴惮顿时感觉手掌发麻,如同被火炙烤一般,“有些门道,难怪舞烟会死于你手。”
“果真是与她有关,若非她步步紧逼…我本不想与人结怨。”
琴惮不语,就要再向方霖擒来,突然直觉一现,回头一看,有一个光头青年一掌拍向他的脑门,琴惮甩手与净因对了一掌,“噔噔”往前走了两步,净因则后退数步,扶住柜台才止住。
先前去牵马,回来一看,竟有人对方霖大打出手,立刻向他偷袭一手“金刚掌”。
“这便是佛教弟子?居然行偷袭之事。”净因见他这么说,却是笑道:“阿弥陀佛,施主以前辈之身,对晚辈出手,贫僧偷袭一掌,也算相抵了。”琴惮冷漠说道:“老夫邺城大琴殿琴惮,今日前来,不为公道,只为恩怨,不过如今大唐,你们这些小辈怕是都没听说过我大琴殿威名了吧。”
琴惮语气中掩饰不住傲意,方霖却一语挫他锐气,“怎会不知,河北大琴殿称霸北方,却被神武帝高欢杀的抱头鼠窜,几乎隐姓埋名,才能苟延残喘到今天。”
琴惮不怒反笑:“呵呵,然而北齐却是数十年便被灭,我大琴殿依旧传承到了现在,说起来,围杀齐后主也有我大琴殿的一份功劳在内。”
如他所说大琴殿多半便是依附北周宇文泰存活了下来,那琴惮继续说道:“小娃,你是出自那昆仑仙宫么,不过即使昆仑仙宫弟子,我也要手刃你,祭奠舞烟。”倒是出乎方霖意料,他竟然知晓自己的门派,这是自剑南道以来,第一次从他人口中说出自己门派名字。而且琴惮似乎根本不怕仙宫,有恃无恐。
方霖知晓不是这琴惮对手,隧与净因对了个眼神,便破门逃走,二人骑上马,挥鞭而去,琴惮追出来,冷喝道:“跑不掉。”便将背后背着的玛瑙琴取下,琴上依次镶着的七颗眼珠鲜红,琴惮右手一拂,一曲诡异的音波传开,酒楼外的人立刻捂住耳朵,面色痛苦地蹲下来,方霖与净因的两匹马也应声嘶鸣,狂躁不安,琴惮右手再一拂,两道音刀自玛瑙琴上射向二人,将马腿齐齐斩断。方霖知晓这音波功毁坏力巨大,担心他殃及池鱼,隧对他说道:“你不要伤害无辜,柴桑城外决斗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