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舒福了福身,荣景毓并没有看一眼离去的欢舒,而是朝四周看了一眼:“这人多的,都碍眼了。”
“退下吧。”张贵妃抬手,叫身边伺候的人都站的远些:“这还不都是本宫宫里的人?你日日来见到的都是这几个,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宫的习惯,用惯手的人,轻易不会换。比如欢舒,本分的过了头,跟了本宫几年,才给她的干娘求了掌司。”
“是外公来了信,说是母妃答应他的军费没到齐。”荣景毓把一封信交给了张贵妃:“骄傲我问问母妃,可是出了什么纰漏。”
“能出什么纰漏,有几个地方不是路不好走吗?叫他耐心等等,你外公也是,一把年纪了,这性子一点没减。”张贵妃拿起那封信看了看:“你给他那点应应急就是,不要全部都指望本宫,说到底,本宫不过是个后宫妇人。”
荣景毓道:“他老人家知道分寸……”
西皇庄守门的内侍高声道:“岭江县主携女韩洁小姐,到!”
“长平伯夫人携女白芷童,白芝兰小姐,到!”
“……”
听到一连的唱喏,欢舒走过来把凉亭四周的纱帐放了下来。
“等会言府的五朵金花到了,你领来叫本宫看看。”张贵妃指了一下欢舒,她要看的是言三小姐言蓁蓁。
“那个粗鄙的丫头把安叔同打的人事不省就罢了,还打成了废人。”荣景毓提起言蓁蓁,就是一阵皱眉:“不知道谁会那么倒霉娶了这个悍妇,她连她们四姐妹中随便一个的千百分之一都比不上。”
张贵妃摆手打断荣景毓:“情人眼里出西施,说不定就有人喜欢言三小姐的性子的,你少说这话,说不定她成了你弟媳,那可是天天会见的。”
“那好吧,我什么也不说便是。”荣景毓把张贵妃看完的信拿过来折了几折,收进袖子里。
先进园子的官家夫人和小姐们,在内侍引领下,来到纱帐之外向贵妃和五皇子行礼。行完礼之后,被内侍领到一边坐了。
众人坐下之后,才发现正对凉亭的,是一座搭在花间的台子。
看到这台子有人紧张,有人欢喜:“幸好我早有准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