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。”那裙子拿开自己身边之后,眩晕感渐渐消退,言蓁蓁道:“这期间能往我裙子上放东西的太多了,我旁边是言嘉嘉,右边是大姐姐,期间还有些宫女内侍不停走来走去,而且只是叫我起了点疹子,也没什么后果,我不是好好的?”
“那正是奴婢奇怪的地方。”春云满脸的疑惑,她想不到关键,只得建议道:“小姐,不如您今日去跟老太爷聊聊?他老人家定能给您解惑。”
“说的也是,好几日没见祖父了,不知道他的头疼好些了没?快帮我梳头,简单点就行,我去陪祖父下棋。”言蓁蓁放下铜镜:“那些红印子拿粉遮遮,别叫祖父看到了。”
“小姐,平日里您都不用粉的,要是突然用了粉,老太爷才会怀疑呢。”春云扫了一眼桌上的物事,苦笑道:“再说,平素小姐不喜装扮,根本也没有粉啊。”
言蓁蓁只好作罢,不过她也没作妖要拿母亲昨天给她的粉往脸上抹:“走,去泊云院。”
安宁侯府,言嘉嘉看着哭的一塌糊涂的安然,屏退下人:“你们都出去,我和你们小姐说点私房话!”
下人们哪敢走?
安然红着眼睛吼道:“都给我出去,出去——”
房里服侍的下人们这才退出去。
待只剩下言嘉嘉,安然扑过来,抱住她:“嘉嘉,我不想嫁去戎族,我不想嫁去戎族!”
安然在言嘉嘉怀里大哭,她一低头,雪白脖颈上满是青青紫紫的印痕:“昨儿在宫宴上到底发生了什么?怎么言蓁蓁那泥腿子好端端的,你——”
“言蓁蓁好好的?我明明安排了人把她引到戎族王子屋里,最后怎么是我?”安然收住哭声,怔怔的望着言嘉嘉。
她明明买通了一个宫女,叫她把神志不清的言蓁蓁送到随便哪一个戎族王子的房里。
最后怎么是她自己?
“对啊,最后怎么是你?”言嘉嘉心里觉得是安然这个蠢货安排错了事情,言蓁蓁是个泥腿子,宫里哪里有人帮她?
但是事已至此,指责安然也于事无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