沧泊闻言,回过神来,看向容初,随即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,拽着她起身道:“你在这里等我!我自己去!”。
容初看着沧泊离开的背影,脚步极快,衣摆卷起几分,白发飘起了几缕。她不禁暗叹一声,随即忍不住扬起了嘴角。
“水神!”
“阿容仙使!”,育沛在殿外试探性的朝里面喊道。
容初被育沛那一声喊住,回过神看向殿外,“我们在!你进来吧!”。
育沛闻言,忙一脸欣喜的快步走进殿内,又来到了内殿。
容初神色慵懒的坐在桌前,斟了杯茶,慢悠悠的品着。
“阿容……仙使!”,育沛看着面前的容初,一袭青衣衫,简单挽着发髻,面容素净,却神采奕奕。
“是我!”,容初笑了笑,随即,又斟了一杯茶,放到对面,示意育沛坐下来喝茶。
育沛摇了摇头,他哪里敢跟容初坐在一块喝茶啊!
容初笑了笑道:“沧泊去沉浮池沐浴了,你且要等上一会儿!先坐会儿吧!”。
育沛闻言,点了点头。看着面前的容初,她一改往日的娇蛮活泼,多了几分娴静温柔,他不禁心生几分揣测。
这真的是容初嘛?
他忍不住细细打量容初,见她虽安静的坐在桌前喝茶,却姿态随意带着几分慵懒。她虽是端着茶杯,却并没有喝茶,而是凑到鼻前闻一闻。
容初不爱喝茶,他是知道的。方才他还有些郁闷,怎的一万多年不见,容初连喜好都变了。
原来,容初并没有变。而是他看向她的心境变了,因为那只樟树妖,他到底对再见到容初有些心生芥蒂。
樟树妖在沉山殿对他的作为和羞辱,让他觉得有失颜面,若不是顾忌沧泊,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。
容初暗中看向育沛,见他看向自己时眼里有打量,有揣测,有郁闷,有委屈,有挣扎……
她看向她方才递给育沛的茶水,平稳的放在桌上,她笑了笑,端起茶杯,朝育沛作揖道:“育沛仙使,我敬你!这些年你受委屈了,辛苦了!”。
育沛闻言,不禁有些受宠若惊,忙站起身道:“这是我该做的!阿容仙使客气了!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