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害怕水神沧泊会误以为是鬼草一族干的,便推出了匪匪顶罪。
只是,那时的水神去了天山,不在忘川河。于是,他便鼓动族人,追杀匪匪,制造舆论,让牛首山,甚至是整个忘川河都认为是匪匪偷了育沛的灵识,让育沛消亡的。
谁知,好巧不巧,在处罚匪匪时,遇到了来牛首山玩的容初,容初见着匪匪被火炙烤,便施展法术救了她。
倒底绥绥是害怕水神降罪,用鬼草阵将容初困了三天三夜,才将匪匪施了火行。
结果,三日后,容初挣脱了鬼草阵,将奄奄一息的匪匪给救了。还召唤回了育沛的灵识,为他重塑了灵体。
只是,这也彻底惹恼了容初,容初一把火将鬼草全族烧了。
后来,是中海招摇台的神智宜妤,施以援手,将火灭了,才让鬼草一族存活了下来。
只是,容初的一把火,伤了鬼草族的根本,几千年后,鬼草一族才又恢复了往日生机。
如今去了一万四千年,鬼草一族才渐渐有了小辈。
今日,育沛又用水术将小辈给淹没了一番,又是死伤无数。
绥绥看着狼狈不堪的鬼草一族,心下满是自责。如若当年,他没有妄下决断,让匪匪顶罪,也不会举族遭遇这些因果灾难。
绥绥带着几个年轻的族人,好一番收拾打理,才清点完存活下来的鬼草生灵。
看着暮色暗沉,他便施展法术,往西南方六百里的岸山去。
他亦步亦趋,寻寻觅觅,终于在忘忧门水边找到了匪匪。
月色朦胧,匪匪正耷拉着花茎。微风拂过,身子忍不住晃动了起来。
绥绥看着匪匪,到底是愧疚。当年的火行,到底是伤了匪匪的根本。
“匪匪!”
绥绥小声唤道。
晒了一日的日光,匪匪正疲倦不堪,刚想着歇息一会儿,便听见有人唤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