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别误会……”
陈云樵低低地笑了,“误会什么?是误会你去摘了莲蓬,还是误会你是个贪吃鬼,连未长熟的莲蓬也要吃?”
语气中的揶揄显而易见。
被他戳破了心思,季笙顿觉十分尴尬,但她有求于他,又不敢果真惹恼了他,只好在他旁边坐了下来,心一横,便将袖子捋了上去,眼却闭得死死的:“来吧。”
但她等了一会,预想中他按脉的手却未落下来,季笙不由有些疑惑地睁开了眼,恰在这时,他抬起手来,重重在她脑门上一弹:“来什么来?”
她吃痛,顿时低呼了一声,又不满地瞪他:“你不是来与我诊脉的么?我都把手给你了……”
颇有些委屈。
陈云樵这才笑了,却又摇头:“今日我来,却不是与你诊脉的。”
他将手放在怀里,掏出一个小小的玉瓶来,季笙疑惑地接过,往外一倒,一粒圆滚滚的药丸便滚到她掌心里,从外头看,与她上次吃的并无甚区别,可味道却又不同。
“这是?”
她又往外倒了倒,瓶子里头却没了响动,暗道莫不是这小子拿错了药,又不敢轻易吞了,便只用怀疑的目光偷偷地在他身上打量着。
“你只管吃便是。”
他却不在意,只闲闲地喝茶,“先头的解毒丸,于你并不对症,所以才无甚功效?”
季笙顿时心领神会:“倒是阿笙小瞧了阁下。”又不住夸赞他,只求他果真能叫她药到病除:“阁下果真当世圣手,竟如此快的时间便研制出了与我祛毒的良药……”
心里倒是十分感动的。原来他这几日没来,竟是去为她配药了……
若是,若是果真能将这具病体治治好,叫她不必再受夜不能寐的折磨和痛苦,倒算得上是这一段时间来最大的一桩喜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