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笙哪里晓得?她便犹豫着摇了头,季兰原也不是为了和她聊天,还不待季笙反应,已竹筒倒豆子般和盘而出:“你我的父亲,堂堂永安王殿下,这次要纳的是……”
她得意地瞧季笙一眼,“父亲此番所纳,是一个南女。”
“南女?”
季笙心头重重一跳。
好像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被自己遗漏了……
见得季笙满脸惊讶,季兰便十分得意:“可不正是南女?要我说,阿笙你果真不中用,这王府里消息都传遍了,你却连风声都不晓得,”又有些隐约的快意,“想来王妃派给你的人也不过如此。”
她还在生季笙的气,纵然炫耀,也不忘踩季笙一脚。
季笙若听不出来,便是她蠢。但她不在意,只也跟着拉了季兰,十分好奇的模样:“王爷怎会纳一个南女进门?”
她不唤父亲。
季兰听季笙说起永安王竟用如此疏离的口气,心下暗喜——在这王府里头,她只当自己才是永安王的掌中珠,莫说季笙,就是永安王妃所出的一对儿女,也不配唤永安王做父亲。
只有她一人……
少女有一张瓜子脸,眉毛如柳叶般,听得季笙说话,便拧起来:“父亲才是王府之主,父亲要做什么都自有他的道理……”
这声父亲倒是热络得多。
季笙却有些疑惑:“可是我今晨在娘娘院里却并未瞧到那位侧妃娘娘啊。”
事实上不仅仅是那位侧妃,就连她那位名义上的父亲,与陛下深情厚谊的永安王,也未露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