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过了多久,永安王妃才终于撒了手,也不知想到些什么,便同季笙道:“阿笙,你关在府里这许多年,可想过出门?”
语气多有试探。
季笙心中一紧,她本能便要摇头,可见永安王妃一双眼神明亮,似将一切都洞察,不知怎的,她头便摇不下去了。
“想过的。”季笙面上有些难堪,“阿笙不敢欺瞒母亲,阿笙其实……”
话到嘴边,她又有些犹豫自己究竟要不要将那句话说出来。
“好了。”永安王妃见不得季笙这拖沓的性子,“你莫不是忘了你上次为什么挨打不成?”
她说的十分清楚,季笙却有些想不起来,她搜肠刮肚地仔细回忆着,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竟会有这样的经历,再抬眼看永安王妃似笑非笑的模样,不知怎的,她心里忽然一顿,倒突然想起一桩已可称得上是改变她命运的事情来。
前次季笙突然消失,她坐等又等也等不回来,不由觉得心中十分不安,往日喜爱的躺椅看着便也跟着看不顺眼起来,及至半夜时,季笙才被两个婆子架着重重扔回到云舒院凹凸不平的石地上。
她非人,由来最喜昼伏夜出,是以云舒院的大门刚有了动静,顿时便落在门口,眼睁睁地看着季笙被重重扔在地上,衣裳褴褛。
扔季笙的婆子嘴里也不干不净:“果真和她母亲一个贱样,大庭广众地被脱了裤子打板子,还是娇小姐呢,日后看她还怎么蹦哒?”
季笙躺在地上,奄奄一息。
她伸手,想拉季笙起来,却苦于无形体,一次次地去拉季笙,却一次又一次地都是徒劳,香茗又早睡了,及至第二日早晨起来,方才发现季笙浑身是血地躺在院里。
再之后,便是香茗事无巨细地照料,衣不解带地服侍着季笙,可香茗始终是人,又只得一双手一双眼,也会疲惫,不过是一个疏忽,便被季笙寻到了机会,吞了东西。
这才给了她可乘之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