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兰小性,许是生母并不受宠,她在这府里便也跟着不受重视,但比之季笙来,总归是要好一些的。
也正是因为如此,季兰在季笙面前,总是隐约有着几分不可言的优越感,无论是得了永安王的赏赐或者夸赞,便都爱去云舒院逛上一圈,她隐在暗处,又与原来的季笙朝夕相处,自然晓得季笙对季兰的羡慕。
季兰短视,平素总觉得自己压了季笙一层,十分自得,自然也见不得季笙好,所以这才会在听了季笙差香茗大闹厨房时特特候在路边,所以会在第二日冲过来掌掴她……
季笙原还想着,若是季兰乖顺,不碍她的事,她便也不会将季兰的小心思放在眼里,可如今井水犯了河水,她又怎能假作未觉?
季兰见得季笙如此,却又有些警惕。她纵然再得意,但多年小心谋算的的警惕尚存,生母的耳提面命她也从不敢忘,尤其,这处可是永安王妃的院子。
她狐疑道:“死丫头,你莫不是在诓我?”
季笙顿时一噎。
季兰何时有了这种智慧?
但她不敢表现出来,只将来兰讪讪地,“”小心谨慎和生母的耳提面命却始终不敢忘,尤其这还是永安王妃的院子……
季兰狐疑道:“你莫不是诓我的吧?”
季笙一噎。往日季兰虽然跋扈,却也总是一副无脑的模样,如今日这般谨慎却有些出乎季笙的意料。
但意外归意外,季笙面上却仍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,正要再说些什么,内间帘子一掀,玉嬷嬷已含笑探出头来:“四姑娘,娘娘醒了。”
话音刚落,目光一转,像是才看见季兰似的,不咸不淡地招呼:“三姑娘也来了。既如此,那便一道来吧。”
她竟成了被捎带的那个?
季兰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。但想到马上要面见永安王妃,忙又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压下去,又小心将衣衫上的褶皱抚平,这才跟在玉嬷嬷身后与季笙一道入内。
却不想,刚才的心塞不过只是个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