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错咀嚼着这几句话,觉得信息量不小,便默默记忆,等日后探究。
陈母长舒一口气,放心道:“大郎主政一方,人望是不缺的,等东西送过去,便能运用了,只是还需先生指点一二,省得徒增事端。”
周游子却道:“此二物,其实不便长途跋涉。”
“那就等大郎回来,再行服用。”陈母也不以为意。
周游子摇摇头,笑道:“这两物是与先王有缘,并非一定要郡王吞服,贵府之中若谁人身负众望,只要是先王血脉,一样可以吞服、运转。”说话间,他的目光扫过陈娇,后者懵懵懂懂。
“除了我家大郎,谁的人望足以吞服?”陈母不以为然,看都不看陈错、陈娇。
陈错心头一动,回过味来,他看着两个盒子,念头顿生,难以抑制。心底,有一点残留的意念在呐喊,其中的不甘之念浓烈至极。
他知道,这既是本心,亦有前身的残留心愿。
自己能否一试?
他离奇穿越后,本以为前途该在朝堂、在行伍之间,但今日开了眼界,意识到眼前的道人和两个盒子,或许就是机缘!
“此世就算有神通术法,也该是稀罕之事,下次再见,不知何时何日。无论是为自己,还是为了给陈方庆一个交代,都该一争!何况,国破或许就不久之后,我为宗室,若将此透露旁人,指不定治一个罪名,说我包藏祸心,图谋不轨,时不我待,该争就争!即便不成,或许也能让这位道长看重!”
一念至此,陈错终于小声道:“母亲……”这称呼他叫不惯,不得不硬着头皮出言。
“怎么?”陈母才注意到他。
“能否让我试试?”陈错深吸一口气,感到心底的不甘执念略有平息,“若孩儿有幸得之,亦可相助咱们南康一系,为兄长臂膀。”
若是借此得了机缘,自然要有回报,但眼前,要先抓住机会,才能再谈以后,他很清楚,机会从来只有过去和现在,迷信未来,事就难成了!
“休得胡闹!”陈母丝毫不给次子留面子,当众训斥,“此物珍贵,你兄长是家中支柱,不让他用,让你用,那就浪费了,如何使得?”话落,狠狠瞪了次子一眼。
这一眼,将陈错肉身的本能激发,那陈方庆的残存本能生出畏惧之意,就有了退缩之念,又逐渐变成了悲愤,而后一点残念渗透出来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