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三宗好处,崔恭礼在长安城结交了不少朋友,这次被李承乾罢色的官员大部分都是他朋友,这一次也都一并请来了。
公主府的宴席设在后园的汉白玉台上,酒宴还没有正式开始,众人都站在台上赏景。
身材高大的崔恭礼陪着郑浩站在台边,看着台下是个水池,时值深秋池塘里的荷叶已然枯败,却还没有人收拾,让人看着有些煞风景。
郑浩被李承乾罢官心情不好,看着一片一片黄中带青的烂荷叶,面色不悦地道:“公主府内的下人也太不尽心了,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这些荷叶还不清理掉。”
崔恭礼与他是交,知道他心情不好,且自己也有些怨言,便苦笑着道:“郑兄有所不知,这也怪不得府里下人,今年初秋时长安城修下水道,正该整理这园子的时候公主里匠人都抽调出去挖下水道了,再者这两年长安百姓家家广种粟米,现在正是秋收时节更是抽不出人来整理这园子……”
“唉——”
郑浩闻言心里有百般不满最后只是长叹一声。
这两件事情都是李承乾下的命令,现在李承乾正如日中天,两人虽然心里万分不满到底不敢明说。
正说着一仆人领着一个青衣公子走过来,向二行礼道:“见过驸马,见过鸿文先生。”鸿文是郑浩的字。
二人见了都忙还礼,来人名叫豆卢严是豆卢贤超的侄孙子。
豆卢贤超因为反对李承乾被罢去官职,流放岭南,三代不得仕进。
但是豆卢家其他人现在并不受影响,在长安城的人受到一些人的照顾还能过得去,所以今天也在邀请之列。
郑浩看着豆卢严关切地问道:“肃庄来了,不知贤超老先生近来可有书信送回?”肃庄是豆卢严的字。
豆卢严闻方脸上神色一戚,悲声道:“叔祖若大年纪实在不宜远行,去岭南的路上就已经病了,上次族兄来信说是歇在了洪州,这有一个多月没有音信了。”
“唉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