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阳帝心里清楚,以现在两国的实力差距,别说把冷离怎么样,就是言语上得罪这尊杀神都不行,这么耗下去,丢的只会是南阳的脸。
“来人,给太子殿下看座!”
南阳帝袖袍一挥,脸上笑意更胜,“贤侄到访,该和国驿打声招呼,我也好让稷儿提前准备,不至怠慢。”
“临时决定的,叔伯勿怪。”
冷离开口,语气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。
礼乐司的小太监们有了给世子妃换座的经验,这会手脚可麻利了,几句话的功夫就把冷离的案桌安排好了。
次层首座,朝歌的对面。
这倒是正遂了冷离的意。
冷离才坐下,目光就落在朝歌身上,偶尔端起银杯抿一口,都不曾移开视线。
一曲舞毕,宴席中央点起了三盆火,十多个带着驱魔面具的人,手握木剑桃枝,上场跳祭祀舞,木剑击打炭火,火星四溅,驱魔人身上的铜铃叮叮当当,热闹非凡。
趁着这乱哄哄的时候,朝歌小声开口,“玉儿,你说这位太子什么意思啊?”
朝歌说着,下意思地抬头看了冷离一眼,立马就被那冰冷的眼神慑得后背一冷。
如果真是冲着自己来的,那应该趁着夜黑风高悄悄找自己麻烦才对,以他东陵太子的身份,这么大张旗鼓地出现在南阳国的寿宴上,不是自爆身份,限制行动吗?
“不变应万变。”
也不知道墨千玦是怎么开口的,几乎都没张嘴。
“这人真可怕……”
朝歌小声感叹。
“我在,不怕。”
墨千玦开口,声音如同杯中酒一般,醇厚。
朝歌握着银杯的手一顿,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回头,可她太想看看玉儿说这话时候的表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