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瞪着眼睛,农妇吓得赶紧把脖子缩回自家丈夫身后。
“门外不是挂着旗,写着饭馆吗?你一个开饭馆的,连点肉和菜都不备下,以为我们好忽悠是吧!”
男人说着把银子往地上一扔,取下腰间的刀,往桌子上一砸,开口道,“赶紧的,兄弟们要求也不高,有点荤腥,能填饱肚子就行!”
“我一介乡野村妇,就是借我十个胆子,也不敢忽悠各位爷啊!”
农妇急得跑到灶边,掀开米缸菜篮,生怕他们不信自己说的话,“今天来了位客人,把家里存的东西,都吃得差不多了,真不是不愿给各位爷做一顿好饭好菜啊!”
打头的人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锅灶,脸上闪过不快,刚准备开口,围在篱笆里的鸡适时地叫了两声。
男人哈哈一笑,“这不是有鸡吗,你把鸡汤炖上,烙些素饼,兄弟们在你家房檐下打个盹,一早起来吃!”
农妇看着篱笆圈的方向,拽着衣角,有点犹豫。
“爷,这鸡......”
“愣着干嘛,还不赶紧去杀鸡!”
这么一吼,农妇没说出口的话,是不敢再开口了。
她家男人走过来,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,认命地开口,“我去杀吧,你去烧点水,一会拔鸡毛。”
农妇含着泪点头,弯腰拿起立在一旁的扁担,准备去挑水。
被提住脖子的鸡,扑棱着翅膀,叫得凄厉。
这家的男人一手提着鸡,一手拿着菜刀,擦擦擦地在磨石上磨了几下,亮着寒光的菜刀刚准备往鸡脖子上招呼,一个黑漆漆的铁珠子从屋子里射出来,打在刀面上,当一声,脆亮脆亮的。
“这是小爷花钱买的鸡,谁敢动?”
农妇见温孤于阳跑出来,赶紧放下手里的水瓢,跑过去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