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歌晃了晃手里的酒壶。
洛水把玉簪放进怀里,在墙脚的石头上蹬了一下,手攀住墙垣,灵巧地爬上墙。
朝歌递给洛水一壶酒,感叹道——
“今晚月亮这么亮,居然都没遮掉星星的光。”
“师父,你在醉三生,是没喝酒吗?”
“喝了。”
朝歌凑过来,神秘地开口,“不过就半坛。”
朝歌本来就谨慎,就算直觉上认为玉儿是能相信的朋友,她也不会在只见了几面的情况下,就在他面前喝醉。
“哦,那,那就好……”
洛水不自觉地往后仰了几分,耳根的红晕,在月色下不易察觉。
朝歌给洛水讲,在这种街巷中要怎么借助屋房瓦舍藏匿身形,在这种地方,什么地方藏身才安全。
洛水酒没喝几口,但是听得很认真。
或许在别人看来,自己拜一个女人为师很可笑,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,能有这样的师父,是何其幸运。
“洛水,你想找到你家里人吗?”
洛水把视线从朝歌脸上移开,看着手里的酒壶,喝了一大口酒。
他知道师父为什么这么问。
当年端无名山贼窝的时候,逃走了不少小喽啰,这几年朝歌一直在查他们的下落,就是为了从他们嘴里问出,洛水是从哪里拐来,扣在山寨的。
前几日,总算问出来了点有用的东西。
“听说是从东陵来行商的商队,当年打劫到不少好东西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