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间鸟鸣声清脆,寒溪湛湛,流水泠泠。
“师父。”
进来的是个十四五岁模样的少年,有点瘦,但是很结实,眉眼间有些许稚嫩,但眼神却透着老练。
头发高束,腰带系得很紧,很是精神。
朝歌坐在铺了软垫的靠椅上,手撑着脑袋,阖着眼。
“趁热,把东西吃了。”
洛水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少女,听话地坐下喝粥。
碗快见底,朝歌才悠悠地开口——
“洛水,我教你时,说的第一句话,你可还记得?”
“记得。”
少年抿唇,一字不差地背出来——
“凡所及之事,若非把握万全,当舍。”
朝歌睁开眼睛,立直身子,看着坐在桌边的人。
“那你照做了吗?”
洛水犹豫了一下,没开口,也不敢去看朝歌的眼睛。
“半月后就是尹广梁的寿辰,届时刺史府人多眼杂,是动手的最好时机,这不用我说吧?”
洛水放下筷子,点了点头,还是没有说话。
“那为何昨日动手?”
朝歌语气变得严厉,因为小憩有点朦胧的眼睛,顿时变得清明,如同院子外的那汪寒潭,无波无澜,但深不见底,透着寒意。
洛水沉默了一会,才开口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