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永宁郡公府上后,他娘杜氏果真没有认出眼前的猪头是自己最宠爱的小儿子。
直到王敬直哭着喊娘她才确认了眼前的猪头确实是王敬直。
慌忙叫人请了郎中为儿子治伤,杜氏抹着眼泪开始询问毫发无损的郑谭究竟怎么回事,哪个胆大妄为的敢把她儿子打成这副模样。
不等郑谭开口,王敬直忍着痛开口了。
他知道郑谭脑子有点不怎么好使,他王敬直虽然纨绔嚣张,可他不傻。
于是他曲改了事实,杜氏听到的事情经过是他王敬直偶然得知周天进献马蹄铁,认为周天是有本事的人,起了结交之心,于是带着小伙伴们登门拜访,谁知周天蛮横无礼不仅不让登门,还言语上对王家不敬!他王敬直忍不住骂了几句,哪知周天竟然动手了……
等王珪来了后,见了小儿子的惨状先是恼怒,接着又是心疼,杜氏把儿子的叙述给王珪说了一遍,王珪已经怒不可揭了。
他摔碎了精美都茶碗道:“让人去郑家、崔家请他们来府上仪事!小儿嚣张跋扈!某正愁着没理由收拾你呢!”
很快郑家在长安的主事人郑善果,崔家的崔仁师联袂来到永宁郡公府。
王珪把事情经过又给两位家主讲了一遍,崔仁师又见了躺在胡床上鼻梁骨折的儿子,差点没直接出城打上周天的家门。
郑善果见只有自己的傻儿子毫发无损,心中窃喜自己的傻儿子傻人有傻福。
哪知郑谭脑子里在思考周天很厉害的话:“父亲,您可知那周天为何说杜伯母知道他比王伯伯厉害?为何他还说娘亲也知道他比王伯伯厉害,这到底是谁厉害呀?”
郑善果先是被这话绕得一愣,郑谭的声音也比较大,旁边的王珪和崔仁师也听到了。
过了好一会郑善果才明白过来周天话里的意思,他原本心里的窃喜变成了就要爆发的火山!
“不当人子!不当人子!居然如此羞辱老夫!叔玠兄,老夫要去把那小儿千刀万剐!”
王珪就算是养气功夫再好接受不了周天这样的羞辱,毕竟这话里有他的夫人杜氏呢!
剩下的崔仁师心中大呼侥幸,这事还好没有牵扯到自己夫人身上……
清晨,又刮了一夜的寒风把院子里树上所剩不多的黄叶也全部都带走了,只留下光秃秃的树枝期待明年的春天。
昨晚饮了不少三勒浆的周天还在宿醉中未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