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程处默不仅没有穿上靴子,还把足衣(袜子)脱了,把脚伸进炕上的一床薄丝被!
拿他确实没有办法的周天只好把床子打开一条宽缝,他宁可冷一些也不想被熏死。
“这么早来做什么?有急事?”
斜躺在炕上的程处默有些严肃道:“俺不是从家来的,直接从群芳阁过来滴,昨夜本来在群芳阁和宝林、崇义、景恒畅饮,哪知遇见了王敬直那小子也带了一帮子世家子弟在那耍乐,说来也巧,他们就在隔壁,宝林隐约听到你的名字,俺就趴在隔板上偷听了一下。”
“听到什么了?还有你说的王敬直又是谁?”
“王珪老儿的小儿子,他们正商议如何整你呢!好像是因为什么盐的事,本想连夜来给你报信,可那时间已经宵禁,所以一大早城门一开俺就打马来了,这一夜酒没喝好,姑娘没耍好,还一大早就受冻,赶紧给俺弄点吃的,可得好好睡一觉,对了千万别给俺爹还有秦伯伯说俺去群芳阁了,就说昨晚在你这呢……”
周天这时也不嫌弃程处默的脚臭了,他先暂时压下心里的凌乱,让厨房给程处默弄了一大碗热乎乎的鸡蛋面。
看着程处默狼吞虎咽的吃完倒头睡了,周天裹紧大氅快步往秦琼那走去。
早早起来的秦琼气色很是不错的在喝着一碗红枣米粥,见小脸冻的通红的周天来了,他放下粥碗道:“跃渊,你不在家赖床,跑老夫这来做甚?”
“秦伯伯,处默昨日偶然听到王敬直和人商谈要对付小侄,是因为盐的事!”
“王敬直?王珪幼子?他是如何知道盐之事?又如何得知出自你手?”
“小侄也不明白,所以这一大早就来向您请教,会不会走漏了什么风声?”
“不可能!你那边的人全是从老夫和知节府上出来的,这些人可都是我们精挑细选,不会做出背主之事!”
这下周天也纳闷了,李二不可能自己说出来,家中仆役不会泄密,这能是谁泄露消息?
秦琼也在思考中,不一会他猛拍了一下桌子,把还剩半碗粥的碗都震翻了。
“韦贵妃!也只有从她那泄露此事了!”
秦琼给周天叙述了他在韦贵妃那觐见李二为周天轻功的事,周天也觉得应该是从她那走漏了消息。
不过,过了一会秦琼又皱眉道:“韦贵妃虽说是再嫁陛下,可素来贤德……”
“秦伯伯当时还有其他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