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称是燕忱书唯一的朋友,这话被放出去肯定要讨打。
谁不知道燕忱书在圈内的名声好,脾气好,朋友遍地。
偏偏,燕忱书没对这话反驳。
坐等吃瓜的齐盛没等到燕忱书掏心挖肺的倾述,而是燕忱书突如其来的一句,“我要解约。”
“……”齐盛没说话,脸上不正经的嬉笑褪去,语气低沉,“什么意思?”
“回家治病。”燕忱书平静道。
齐盛皱眉,“那也没必要解约,又不是不给你请病假。”
燕忱书道:“家里有可能不会让我回来。”
“你多大的人了,还要听家里话不成。”
说完这话发现燕忱书没答应,齐盛一脸诧异,“没发现你还是乖乖仔。”恼怒的讽刺居多。”
燕忱书依旧维持着背靠沙发仰躺的姿势,敛着眼,睫毛下的眼睛幽静得如一潭古井。
燕忱书不说话,齐盛火气更重。
他是真把燕忱书当朋友,甚至是当兄弟。
不打探兄弟的隐私,也懂得尊重兄弟的隐私,可对方这样隐瞒自己,一副把自己关闭在自己的世界里,给他一种丝毫无法进入的感觉,就让人难受了。
甚至于让齐盛觉得自己从来真正了解过燕忱书,两人之间的友谊是他一个人在自作多情。
“你有病,我不跟你计较。”最终齐盛还是自己把气忍下来,仔细想想,他的确没有多了解燕忱书,他就不知道燕忱书还有心理疾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