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车乡心里轻哼,那语气的信心可不光是对自身的信任,还有对旗下几人的信任吧。小小年纪,也不怕被辜负了,到时候找地方哭都来不及。
子车乡选择性忽略以伽萤的性格,绝不可能为这种事情掉金豆子。
隔壁病房隐约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。
他笑眯眯的走到阳台,对面的动静就更清晰了些。
只不过除了女人的沙嗓外,听不到另一方的声音。
大概十来分钟后,隔壁的动静消停了,他的病房门被敲响。
子车乡挑了挑眉梢,转身就看见推门走进来的美貌青年。
苏牧野一进来就注意到子车乡站着的地方,视线往左边侧去,正是隔壁姜苼笙病房的方向。知道刚刚的动静肯定被子车乡听了大概,他神色平静,不见任何尴尬或者被人窥视到私生活的气恼。
将提来的水果放在茶几上,苏牧野走到子车乡的面前,态度郑重的弯腰道歉。
两人的身高相仿,看起来都是高瘦的体型,不过论气质,还是苏牧野看起来更难接近一些。
可是苏牧野这一弯腰,歉语自向来傲慢的人嘴里认真的说出来,比普通道歉还更触动人心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子车乡笑道。
苏牧野抬起头,“上次由于我的私事,打扰了子车先生和教练的饭局。”
“哦,那也不是你喊着小虫虫去的,不用你来给我道歉。”
苏牧野直起身,“您可以不需要,我却不能当做没有发生。”
他再次对子车乡弯了弯腰,“希望今天没有打扰到您。”
“如果我说打扰到了呢?”子车乡眯着的眼睛更弯,忽然态度为难的盯着眼前的青年。
透过手里茶杯还散发的薄薄热气,青年阴柔却不女气的相貌,眼神清正又有股无情若有情的妩媚,那是不同于女子,又一样像羽毛不断轻抚你心尖的撩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