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他对自己称呼的改变,刑善便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愤怒。
刑善苦笑起来,无奈地开口,“是那个小混混自己来自首的,再加上有桂小姐的尸体作证,我们顺天府基本上可以断定他就是凶手。”
“那菟儿的事情呢?”
祖一鸣反问道:“就算桂小姐的事情勉强算是他做的,那菟儿在我们祖家,无端端地被人杀害,难道也是一个小混混所为?”
“这并非不可能啊。”
刑善硬着头皮说道:“我们顺天府测试过那小混混的武功,他虽然只是个小混混,但武功足以在你们祖家进出自如。既然如此,他怎么不可能掳走桂小姐和杀死菟儿?祖公子,你的质疑并不算合理。”
“你?!”
祖一鸣没想到他这么无赖,他深吸了几口气,勉强压下自己心头的怒火,对刑善开口道:“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们顺天府,才让你们顺天府不得不接受这个结果?”
刑善摇了摇头,否认道:“不是。”
祖一鸣定定地望着他,目光难掩失望,“我原本以为,我是可以相信你的。”
刑善摆出一副疑惑的表情,装傻道:“那现在为什么不可以相信了?”
见他演得如此逼真,祖一鸣好笑地摇了摇头,“罢了,是我自己太天真,以为你救过我的性命,就真的把我当作了朋友。说到底,你救我只是为了完成任务,如今抓到一个小混混,也只是为了完成任务。爷爷说得对,你们顺天府并没有这么伟大。”
这话出口,刑善的眸子沉了沉,他很想告诉祖一鸣,事情并不是他想象中那样,他嘴上心心念念的爷爷,才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。
但他不能说,一旦他真的说了,祖一鸣便会承受不了,到时候他才是真真正正地不配做他的朋友。
这样想着,刑善避开了他的目光,平静道:“顺天府本来就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好,如果你现在后悔,不想再做一个捕快,我也并不介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