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他认出这是在土坡城的县衙里之后,他整个人的心里都松了口气,他知道自己能回到衙门,说明跟田鼠寨的那场战斗已经打赢。
只要他没有事,那翟义那些人也不会有事。
意识到这一点之后,刑善又默默地躺回了床上,虽然他休息了两天,可是身体却是越睡越累,以至于他醒来的时候,还是觉得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。
再加上身上的伤势,他整个人都如同散架一般,颇为无助地瘫在床上。
也不知又休息了多久,刑善感觉自己的身体恢复了一些气力,便再次从床上爬起,试图离开房间。
就在这个时候,他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,紧接着,翟义大步走了进来。
看见他下床的姿势,翟义微微一怔,接着与他四目相对,二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。
“你没事吧?”
“你醒了?”
听见对方的询问,刑善淡淡一笑,坦言道:“刚醒没多久,觉得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。”
翟义笑了起来,一瘸一拐地走到他的面前,“这就对了,你昏迷了两天两夜,若是一醒来就活蹦乱跳,那才叫人惊讶呢!”
刑善停住手中的动作,上下打量了翟义几眼,关心地问道:“你的伤势怎么样了,那些老鼠不会有鼠疫吧?”
听见“老鼠”二字,翟义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然,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,对刑善微笑道:“哪有那么多鼠疫,只是身上免不了要留好多道疤了。”
刑善拍了拍他的肩膀,安慰道:“留疤总比没命好,况且咱们做男人的,身上有几条疤是荣耀的勋章,没必要太在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