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个人,甚至连犹豫都不会有。
但元秋真的想过,若林厚选的是她,她会留下,想办法退亲,帮助这个家变得更好,让林安顺有个好前程,她有自信可以做到。
可方才,最后一丝念想也没了。
因为到底,林厚跟小冯氏性格有差异,但对待女儿,并无本质不同。
林厚不识字,接过樊骜递来的文书,垂着头,按上自己的手印儿。
文书到了樊骜手中,他放在一边,冷声说:“林安然说她有婚约在身,你去处理干净,速速拿退婚书来!”
林厚喏喏应下,脚步虚浮地走出医馆,小跑着往赵家去了。
樊骜绕过屏风,将手中的纸递给元秋,“你要的东西。”
林厚以为的卖身契,实则是断绝关系的切结书。
元秋并不在乎这个国家的律法是否承认,她决意离开,这就是她想要的自由。
“你的医术从何而来?”樊骜问出心中疑惑。
元秋摇头,“无可奉告。”
樊骜便不再问,仍猜测元秋极可能有个神秘师父。
“你明明有能力自己脱离那个家。”樊骜说。
“如此,更好吧。”元秋把那份文书收起来。
林家人想要钱,一千两银子足够他们过上比赵家更富裕的日子,也能供得起林安顺读书。
只当,是她占了林安然的身子,为她的父母和弟弟做的最后一件事。
自此,便问心无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