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邵目光落在信纸上,正瞧着那句‘永嘉有意多留在琅琊住些时日’出神,半晌回神,他将信又递给王然:“处理了,送信的人也要看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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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邵在煦园修养几日,待能下榻,便又瞒着太医出府,到隔壁裕园门外求见。
清早永嘉方醒,内院女侍正服侍梳洗,忽有外院小厮跑来报,说隔壁那男子又到府外求见,怎么赶都不走。
姜尚宫在旁听了,立即开口:“赶走赶走,姑娘没空见他,若赶不走,便由他在外面等。”
永嘉瞧了眼,格外排斥又气愤的姜尚宫,终没说什么。
用过早膳,在屋廊下拥炉看了看雪,消磨时光,午膳后又小睡一阵,待醒来,听见屋外的小侍女私下窃语,说跑去府门处偷偷看过,府外那男子生得剑眉星目,分外英俊,且还痴情,竟从大清早一直站着等到现在,丝毫没有回去的意思,不知还要等上多久。
可惜不知怎么得罪了她们姑娘,被这般拒之门外。
王然陪着沈邵在裕园门外从清早等至深夜,依旧没能等到裕园门开,更不曾见到长公主的半片衣角。
此后每一日,裕园守门的小厮都会看到沈邵从早等到晚,期初还会不耐烦的出言驱赶,但时日久了,任谁的心也软了,不再撵人,有的还会跑到府内搬个椅子出来,说沈邵非要这般执着下去,不如坐着等。
王然心疼沈邵的身子,见有人送椅子来,便想扶沈邵坐下。
沈邵却开口道了谢,让王然将椅子还回去。
永嘉身在府内,她虽不曾刻意去打听府外之事,可这样的稀罕上,早在府中传遍,府中下人多,倒没多少活计,大家一空闲下来,便都跑去府门处偷看,回来相互窃语,总有落在永嘉耳里的。
姜尚宫听到过几次,每次都是大声斥责,不许他们乱讲乱说,可还是止不住人多口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