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得太多,却什么都不能对人说,这也是一种痛苦。李寿这话,不知道是在安慰唐宓,还是在说服自己。
“另一个人是谁?”唐宓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。
这些日子她一直在猜测,将先帝所出的几个儿子都扒拉了一个遍,还是没能猜出那个人。
李寿笑了,“说出来你都不信,是齐王。”
“哈?”唐宓的嘴巴张成了O型,一脸的不敢置信。
不过,很快她就闭上了嘴巴,微微点了下头,“果然是他。”
李寿挑眉,“你怀疑过他?”
他知道猫儿聪明,在某些事上更是敏锐的让人叹服。
但齐王隐藏得实在太好了,连圣人都没有看出来,直到切实的证据摆到案前,圣人才相信这个他从未放到眼里的弟弟竟有那么的野心和能力!
“嗯,”唐宓没有犹豫,直接说出她的理由,“第一,是因为郑二郎。他以纨绔的身份,四处结交京中权贵子弟,尤其是领兵打仗的将门子弟。”
如果齐王没有野心,郑二郎大可不必这么做。
甚至还不惜自己染上药瘾,也要用无忧散拉权贵子弟们下水。
这是齐王暴露出来的最大破绽。
也是李寿开始将怀疑的目光落到齐王府的最主要原因。
李寿点了下头,“没错,郑二郎太不正常了。”
唐宓竖起第二根手指,“第二,三年前胡使阿史那鹰来京城的时候,唯一跟他有接触的皇族便是齐王。只是那时大家都以为是齐王在敲诈阿史那鹰,殊不知,人家另有计划呢。”
李寿眼里满是赞赏,“没错,阿史那鹰以走关系为借口,数次跟齐王接触,终于结成了同盟。”
唐宓自己都没有察觉,她说起这些事的时候,她那精致得不可思议的小脸上满是耀眼的光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