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建南的勺子回到了自己手中,不过和被卢新月抢走时相比多出了一个心形。
透明的心形,一个水流冲刷出的心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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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光永不止,岁月不留声。
在光阴消逝中一年最重要的节日春节就要到了。
过年。
有人欢喜,有人发愁。
在小孩们眼里,能够过年就意味着可以穿新衣、可以拿压岁钱,但心思单纯的小孩们还不看懂过年对于大人有着多么大的压力。
中州省、沈家村。
放了寒假的孩童们到处奔跑着、追逐着,提前换上新衣服的孩子们脸上洋溢着节日到来前的喜庆。
一张张小脸冻得通红,但再冷的天气也无法压制那种穿上新衣服的喜悦。
“铃铃铃!”
自行车的铃声传来,奔跑着、打闹着的孩子们顿时闪了闪身子。
村里来了一个外人,一个穿着绿大衣、戴着绿皮袄的男青年,骑着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,自行车后面挎着两个绿色的大包裹。
邮递员,这是来村里送信的邮递员。
追逐戏耍着的孩子们欢呼起来,就像是看到糖一样黏在了邮递员的自行车后面奔跑起来,因为他们知道,邮递员来送的信里可能就有自己亲人从远方寄回来的信。
沈家村不大,邮递员在孩童们的追逐中一一将信送到了收信人家里。
每当收信人笑呵呵拿着信赛过一支烟,邮递员就会笑着接过烟先聊几句。
很快,青年邮递员骑着自行车走到了寸头最东边的一家院子门口。
黄色的木门、黄色的窗、泥坯的院子、栅栏的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