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那白衣少女,果真是与画像上一模一样。
常逢源心中惊涛骇浪,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。
直到秦观月忽然开了口,“大人,这牢里冷的很,我身子弱,可否给我们一床被子?”
常逢源面无表情,“盗取贡品乃是死罪,你竟还敢跟本官提要求?”
“我大羲开国帝王未登基时曾入牢狱,故建国后便颁下旨意,除十恶不赦者一律不得苛待,想来就算我等罪名已定,也算不得十恶不赦之辈才是。”
秦观月仰头看着他,笑问,“况且……大人的证据呢?大羲律法可是写了,疑罪从无。”
韩征威听的皱眉,“什么意思?”
“证有罪,不证清白。”
越闻天淡淡开口,“即指控一人有罪,指控者必须要拿出证据,而不是被指控有罪的人自己证明自己的清白。”
秦观月神色自若,“大人身为同安知府,想必对律法熟得很。”
常逢源直勾勾盯了她片刻,转身离开了。
韩征威内心莫名激荡,看秦观月的目光都充满了钦佩,凑过去轻声问,“你还背过大羲律法啊?”
“这是钦天鉴的日常课程。”
“……”
国子监读过书却啥也没学到的小侯爷心里又不舒坦起来。
此时距他们被抓已过了两个时辰,外面的天却还是灰蒙蒙的。
越闻天站起来透过窗外看去,淡淡道,“下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