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白仙老气横秋的话,明明自己年岁还要大他一轮,却是被教育。
郑文渊刚冒出自己年长的念头,又想到如今的境地,自己成了落魄逃亡之人,而眼前的,昔日名满京城的诗魁。
却是成了那曹军的军师祭酒,乃是最高谋士,孰高孰低,一眼便知。
那怕曹军如今已经暂停进军中原的步伐,但训练有素的西征军转变而来的曹军,战斗力比之北部边军更为强盛。
大魏之乱,在所难免。
或者说,大魏还没有扫除外敌,自己内部先乱了起来。
镇南王起兵清君侧,攻破京城,立了皇族旁支为帝,屠皇父满门,屠人满门者,也遭到了应有的报应。
“在下好奇,白道长不在西域待着,跑来这危险境地,不怕行踪泄露?”
郑文渊笑了两声,试探问道。
“贫道想去那,无人能拦,贫道想走,谁也察觉不到。”
郑文渊才想起,眼前的人,除了是军师祭酒之外,还是一位道门修士,想来。
若不是对自身修为有极高的信心,他也不敢出现在此。
他有些不明白,随后将不明白告知。
“为何?”白仙斟酌了一下,道:“为昔日故人之后,能过得下去,承着郑首辅的牌匾,看盛世烟华。”
“你们亲手破灭了一个盛世,又谈何缔造一个全新的盛世?”
郑文渊觉得白仙是来嘲讽他的,盛世有这么好缔造吗?
大魏历经二百余年,才出现这荣和盛世,却也不过昙花一现,黯然陨灭。
“世人皆道不可行之事,吾辈偏而行之。”
郑文渊笑了笑,拿起酒壶自己喝了一口,“行,不知道长来此,何意?”
虽然是故人,但他跟白仙,并没有什么交集,如今父亲的门生故吏,看着他闭门不见都是好的,被人乱棍打出也不是没有尝试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