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钩看着李清栏红衣裳沾染的雪花,此刻的李清栏就如同披着梅花的女子,有些惊艳。
吴钩道:“所以你跑了出来?”
吴钩觉得自己说话不阿谀奉承、不自诩正直,就是一个极为平凡的普通人说的话。
简而言之就是说的都是狗屁倒灶、上不得台面上的话。
可是凡人、俗人说话哪用句句上的台面,凡人、俗人何用天天上台面?荤话、笑话、好听的话、不好听的话,该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“还能如何?”
李清栏道:“我不出来,就得被他们烦死,恶心死。我父皇也不管我,只管听自己的曲子,我哥哥也不管我,只管和自己的青梅竹马说话。我母后只会更烦我。”
吴钩笑道:“那你这不是被人嫌弃了?”
“嫌弃?”
李清栏冷哼一声道:“我嫌弃他们才是。一个个都是虚伪之人,连睡觉都戴着面具,这种人深怕自己被人看穿,从来不肯露出自己的真面目。然后躲在角落里,肆意大笑的为自己的虚伪而感到高兴得意。”
不知道李清栏为何如此来的怨气,不过吴钩一想,一位大唐公主能够偷跑出来,还在金帐王庭的闯下大祸,只怕是真的厌恶宫中的人事了。
“要喝酒嘛?”
吴钩现在知道了李清栏心中的烦意有多大,他问了李清栏一句,李清栏微微点头。
吴钩道:“那我去和罗爷爷要上一壶酒,再去那点小菜。我告诉你啊,漠北给我们做菜的周姐姐的姐姐就在国公府,他做的菜比周姐姐的菜好吃,而且更有趣的是他叫做周妹妹。”
李清栏道:“我早就知道了。”
吴钩耸耸肩,跑着去跟罗技要一壶酒。
罗技坐在大门前的摇椅上,身前一盆炭火,一张小桌子,桌子上摆着两个食盒,罗技身边还摆着好几壶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