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lpha偏高的体温从掌心散发出,那温度透过季晚薄薄的短袖直接传递给季晚本人,季晚不适应的挣扎,封進反应过来后也顺势了放手。
然而一个念头还是在这短短一秒里,闯进了封進的脑海中。
……腰好细。
季晚受惊之下回过了头,而封進也终于第一次直面了刚刚承受过信息素后的季晚。
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还泛着几分水光。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刚经历过一场风雨的深谷中的花,脆弱易折,和平日里的气质大相径庭。
封進的目光太过于微妙,季晚回过神来,迅速用袖子擦了擦眼睛。擦完之后,季晚看着那外套袖子,迟来的感觉到了不对劲。
……这不是他的衣服,这是封進的衣服。
季晚尴尬道:“啊,是你的外套,我弄脏了。”
封進:“……我看到了。”
空气之中弥漫着些许尴尬,和某种除了尴尬以外难以察觉的氛围,最后还是季晚率先打破了沉默:“继续吗?”
“算了。”封進看着季晚脸上那还没完全擦干净的眼泪,只感觉浑身不舒服,平时在他面前哭的都是被他揍哭的,这还是第一个被他咬哭的人。
封進不自在的在自己的口袋里掏了掏,却发现自己没有带哪怕一张的纸巾。
哪怕时间往前十分钟,封進都丝毫不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需要带纸巾,更别提这张纸巾的作用是用来给别人擦眼泪,简直荒谬。
可是,现在他好像真的需要。
封進的手在口袋里面僵硬着,拿出来也不是,不拿出来也不是。季晚倒是没有纠结,听见封進说不用了,便打开隔间门走了出去。
封進听着外面洗手池的水被哗哗的打开,估摸着季晚可能正在洗脸,就没有立刻出去。等到估摸着季晚收拾好了自己,封進才迈出了隔间。
外面的季晚果然已经把自己给收拾好了,他后颈上被咬的地方简单的用水擦拭过一遍,那个新鲜的牙印上还残留着水迹,那水痕顺着纤细的脖颈滑下,最终流入衣领,到了看不见的地方。
那不久前被注入的信息素,又要淡的几乎闻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