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屋里,老夫人这才叹道:“这孩子真是胆子大,竟然敢往南风馆闯?”
芳姑笑道:“这说明大小姐是真心爱护家人的啊,您瞧有几户人家的嫡姐能对同父异母的弟、妹做到这般地步的?”
老夫人一听,眉间舒展许多,却还是道:“你呀你,就知道向着她,这孩子都被你们给惯坏了。”
芳姑只是笑而不语。
天色已晚,老人家本就比别个休寝的早。
老夫人也有了几分疲意,芳姑发觉,便伺候着休寝。
喝完安神汤后,老夫人刚要躺下,不忘道:“让丫鬟注意些佛堂的熏笼,再多添几个蒲团过去。”
芳姑看破不说破,“是是是,老奴这就去办。”
老夫人冷着脸,“我是担心冻着佛祖。”
“是是是,老夫人说得对。”
芳姑一出去,便命人多送几个蒲团过去。
顾初月正乐意,直接将蒲团叠摞在一起,当成小圆凳似的坐在上面,身边就是熏笼,身上裹着披风,背靠着墙壁,头上面是一方方正正的支摘窗。
珍珠将帕子铺在地上,将荷包里藏着的蜜饯果子和酥糖直接掏出来放在上面,抬头张罗,“小姐,您吃饱了吗?奴婢这还有点小食,您要不要再吃一点?”
顾初月随手拿了一块酥糖丢进嘴里,笑道:“你家小姐刚刚吃了那么多,怎么还会饿?真当你家小姐是母猪投胎呀!”
说完,她又从帕子上摸了一颗,边吃边问:“这是什么糖呀,真好吃。”
珍珠:“……小姐您不是不饿吗?”
她眨巴眨巴眼睛,“对呀,我只是想吃而已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