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恍然:“是是,我竟把翰林巷王员外的长子给忘了。”
她拍着心口,有几分侥幸道:“幸亏母亲当初明智,不像老爷一般被哄昏了头,没答应将文丝娆写入顾家宗谱。”
“现在将人嫁出去,便是彻彻底底泼出去的水,一个姨娘家的亲戚罢了,连宗谱都上不得的,老爷上有嫡母,这可不算正经亲戚。”
“夫人这样想就对了。”常妈妈递上龙井茶。
王氏接过,这才觉得心中焦虑渐少,“是啊,老爷的正头亲戚只有学士府和忠勇公府的那些世叔世伯,待文丝娆出了门,便和学士府没有任何关系了,任凭她造作。”
常妈妈瞧夫人总算想通,心里也跟着畅快了些。
她虽然是个奴才,却也在这深宅大院里待了几十年。
什么伎俩没见识过。
有时,是真的觉着夫人太过草木皆兵。
这不,好不容易和大小姐修复的关系,又成了一锅粥。
她这当下人的,看着都心急。
只是言多必失。
奴才,不该说的就得闭嘴。
常妈妈面色终于放松,低头,就看见桌上的金镶玉点翠簪,“夫人,那这……”
王氏一看,便笑的像朵花,“没想到,宋老夫人会如此看重菲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