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如实道:“是翰林巷王员外的长子。”
顾老夫人又问:“可有定下?”
“还未同丝娆说。”
言老夫人接过话茬,“那就是了,既然还未说,想来你那夫人也并未回人家准信儿。”
顾老夫人叹道:“听闻这次普陀寺祈福,芳菲受了重伤,丝娆为了寻表妹随着去了后山,还失足落下山,也伤的不轻。”
宋老夫人甩着帕子,“士农工商,如此重情重义的好姑娘,你舍得嫁到商户人家去?我夔州老家三房虽没出什么大官,那嫡次子前两年却也中了秀才,现下准备再考,配你家表侄女,不委屈吧?”
顾明远沉思。
宋老夫人两手一摊,“罢了罢了,想来是顾学士觉着我娘家侄子配不得你那可人的表侄女。”
说着,身子微侧同身边老姐妹说话,“前几日花媒婆来问我那侄子的姻缘,我还信誓旦旦的说瞧上了学士府的表姑娘给回绝了,真真是耽误事儿,我回去呀,就同人家说,说这表姑娘,瞧不上我们家。”
顾明远急忙澄清,“宋老夫人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媒婆一向是有自己的圈子,又认识许多官家夫人,向来是百家通,守不住话。
若是将话传开,谁还敢为丝娆说亲。
人家会说,宋国公府的老夫人保媒都瞧不上,岂不是眼高于顶?
顾明远看向母亲,满脸苦笑。
顾老夫人倒像是被说服了一样,“我倒是觉着甚好,只是既然明远不愿,我也不好说些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