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别这么说。”
顾初月握住她未伤的手,温声问道:“二妹妹昨日去后山做甚,还不让芙蕖跟着?”
顾芳菲先是俏脸微红,不好意思的低头,“我昨日偶然见到仲庭表哥,本想追去与他说上两句话,问一问心中愁,我知这不合礼数,会丢了姑娘家的矜持,哪里敢叫芙蕖跟着,可我还是想问一问,否则,我这心实在是煎熬。”
她轻叹,自己大概是知道二妹妹心中愁为何了。
随即,顾芳菲想到了昨日的所见所闻,气的咬牙,“我真是被油蒙了心智,竟认为文丝娆只是单纯的不讨人喜欢,没想到她竟然会做出如此不知羞耻的事情!”
顾初月给二妹妹顺气,“你且慢慢说,为这种人不值当的生气。”
顾芳菲聪慧,都是亲姐妹便直接问:“大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,难道……”
她拢着袖子,“你先说说,没准儿咱们说的,便是同一件事呢。”
“我昨日一进后山竹林,便将人跟丢了,哪知却看见文丝娆同大皇子拉拉扯扯搂搂抱抱,大皇子有默认的婚约在身,都城有头有脸的豪门世家谁人不知,况且……”
“况且文丝娆同李莹莹交好,那位也是日后要入大皇子府的户儿,她这倒好,顶着学士府表小姐的名头出入各大场合,却在姐妹身边找草吃,说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?”
顾初月没想到文丝娆这么心急,竟在外面就开始与裴乔勾搭一处。
二妹妹婚事未定,若是传出去,哪家定了亲的好姑娘还愿意同学士府的姑娘交好,生怕会被挖了墙角爬了未婚夫婿的床。
文丝娆这是把学士府的名声往死里踩啊。
她压下心头气,继续问:“那你为何会坠下山坡?”
顾芳菲攥紧锦被,“在妹妹的印象里,文丝娆虽然性子不讨喜,却也不是这样的人品,我惊讶极了,便想问问她,哪知她竟恬不知耻的承认了,我说要去告诉爹爹拆穿她的真面目,追跑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