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闻一面无表情的侧过头,悄悄红了耳尖。
若非小姑娘碍着佛寺,不愿与他亲热。
就连亲一亲额头都是他趁其不注意得来的。
否则,他定要……
夜色浓厚。
言闻一瞧小姑娘描勒着他衣襟上的金纹,不禁想到小姑娘的一双手在为他包扎伤口时,是如何的灵巧。
顾芳菲今日受伤,又是女子之身,普陀寺没有大夫,就算有略懂医术的僧人,但碍着身份依旧多有不便。
听说,是小姑娘为她清理的伤口。
小姑娘失忆前不学无术,大字都不识多少个,又怎会学习医术?
失忆后,顾老夫人忙着让她学习八雅,堂堂贵女,定不会让她学习医术分心。
那这一手熟练的包扎技巧和药物辨别,从何而来?
言闻一直接问:“你会医术?”
顾初月眨了眨眼睛,心里打鼓,想用没听清蒙混过关。
哪知被人学以致用的摸了摸脸,“别装傻。”
她垂眸,手指抠着金线,“先前我失忆受伤,李太医为我包扎伤口,都说久病成医,我隔三差五就要看上一遍,慢慢也就会了些。”
“后来呀,还多亏了小白,因为李太医去洛阳城为言姨祖母的嫂嫂看病,临走给小白留了功课,小白用功,我又无聊的很,便经常当患者假装受伤给他练习包扎,一来二去,也就会了。”
言闻一玩味着勾起她的下颌,两人对视,“那,正骨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