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姐,二姐身子不适,已经休寝了。”
顾初月只好点头,被常妈妈送了出去。
长廊幽幽红灯曳,夜色空如水,多凄凉。
芙蕖望着大姐远去的身影,慢慢转身,进屋。
少女香闺里,只一座烛台,细焰幽暗,绣榻笼星纱,珠帘半垂。
顾芳菲半倚在榻上,“大姐姐,可走了?”
芙蕖很是担心,“已经出了院,姐,您若心中难受,何不跟大姐诉一诉,心里,也能舒服些。”
顾芳菲唇角扯这么抹苦涩,“大姐姐大病初愈,又遇上言闻一那么个负心人,想来心里哀愁不会比我少多少,我又何必再去添忧?”
“姐您还没用晚膳,要不要喝些汤羹,奴婢去给您做?”
顾芳菲美眸含秋愁,素手轻晃,“没胃口,今日让你去查的事情,可有着落?”
芙蕖纠结,不知该不该,“姐……”
“无碍,都亲眼所见了,你就罢。”
“那位姑娘,是安大少爷恩师之女,听闻,安大少爷的恩师出身浅薄,家中没有亲戚朋友,两年前去世后,就将女儿托付给了安大少爷。”
完,又忍不住抱怨,“何姐的父亲莫不是知道自己的家底,想要赖上安大少爷吧?将未出阁的女儿托付给正值年少的官家子弟,这打的到底是什么心啊,不是耽误人吗?”
顾芳菲哪怕心中做了准备,可听完芙蕖所言,还是落下了相思泪,“青梅竹马,两无猜,罢了罢了,如此情意,又如何是我一个不想干的人,能比得上的?”
芙蕖欲想安慰姐几句,还没开口,便听道:“你下去吧。”
“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