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珍珠掀帘下了马车,去了当铺。
顾初月坐在马车上,手里捏着颈上的弯月佩,双眼无神,显然是放空了,不知是想到了什么,双颊渐渐浮上嫣红。
她怎么会日日做那般羞耻的梦呢?
难不成是带颜色的画本子看多了?
没多久,车帘被掀起,珍珠手里依旧捧着金钗,“小姐,今儿冬至,不少当铺都关门了,不如咱们明天再当吧,奴婢听说普陀寺的小师父要在城门布施三日呢。”
顾初月点头,“也好。”
马车渐渐向顾府驶去。
哪知刚下步梯,就见前面有一辆马车停着,双马并驾,四檐翘角挂着彩绸羊角铜丝灯,车壁上是用金墨题着的“言”字。
样式繁琐,是言国公府女眷坐的马车。
大夫人现在一心想把管家权夺回去,加上丧女之痛,哪里有心思在冬至出来串门?
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。
顾初月下了步梯,脸上勾起笑容,“言姨祖母来啦!”
她笑的开心,连忙奔去了寿辉堂的方向。
她有几日未见言姨祖母了,顺便希望,能说一说她和大魔王的婚事。
她必须变被动为主动,不能坐以待毙了。
寿辉堂院内积雪已清,不过远远望去,屋檐上依旧是白雪茫茫的一片。
檐角处更是结了细细长长的冰锥,待晨阳东升,滴滴答答的落着水滴,凝成露落又是一片泥泞,便在长廊门口皆铺了芦席。
顾初月在门口蹭了蹭脚,刚要进去,一滴冰凉的水珠便落进了脖颈,她冻得一激灵。
“嗷……好冰好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