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……这里明显有温度。”
顾初月指着自己的榻上一边,伸手摸了几次。
珍珠笑道:“小姐睡觉不老实,难免会滚来滚去的,有温度是正常的,小姐莫不是因着那日事情,这才……”
顾初月知道她在说什么,松了口气道:“也许吧,只是——”
她又皱着鼻子闻了闻,“珍珠,你没发现这屋里的味道不太对劲儿吗?”
顾初月自幼长在医馆,望闻问切尤其熟知,因着要整理药材,她对气味很是敏感。
珍珠也伸着脖子在屋里闻了闻,还是无果,“小姐,没有啊。”
顾初月揉着太阳穴,无力的倒在榻上,“没准儿,真是我太紧张了吧……”
天色还早,她转了个身,准备再睡一会儿。
珍珠上前,贴心的将帘帐理好,小姐拨弄发丝时,她正好低头。
黑白交错间,珍珠好像在小姐的后颈上看见了红痕,规则不齐,嫣红色的一块一块,不过随着发丝落下,便很快不见。
珍珠以为是小姐抓的,便没往心里去。
一连几日,顾初月不知怎的,格外嗜睡,每日都日上三竿,因着她不接邀贴,言可辛便主动来找她玩,二妹妹顾芳菲除开上课的时间,也经常过来坐。
屋中薰笼烧的温暖,顾初月脱下鞋袜窝在炕榻上,身后斜斜的靠着引枕,鸦青长发未梳发髻,而是用了发带松垮垮的系着。
举手投足间,透着一股子慵懒艳丽,似是海棠初绽,比之先前小姑娘的纯真,多了几分媚意。
言可辛坐在对面,捏着栗子吃,“我说表妹啊,你就准备一整个冬天都窝在屋里不出去了?我听说观澜湖结了很厚的一层冰,不少人在上面堆雪人呢,咱们也去看看吧?”
顾初月换了个姿势,“不想出去,尤其是观澜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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