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随尚书府后面的第二辆马车上。
言云敬看着对面的妹妹,道:“小五,你不是拉了初月回府吗?怎么一个人跑过来坐了?”
言可辛笑了笑,“我娘她有话要和……要和初月说,你知道的,我最不喜欢听那些之乎者也了,便逃过来了。”
言云敬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。
初月和二伯母已经熟稔到这种地步了吗?
此时,跟在末尾的那辆马车上。
少年背靠软枕,狭眸半阖,左臂的袖子已经挽到了手肘。
白色的布带染着片片血花,唇色本就浅淡,现下更是苍白了些。
可怜唧唧的。
顾初月坐在他对面,腿上放着那匣子蜂巢蜜。
“一一,你好些了吗?”
她很是担心。
言闻一薄唇轻启,只吐了一个字,“疼。”
她紧张的坐过去,将他的袖子放下,垂着眸,“可是……可这也没有药和布带,要等到尚书府再从新包扎。”
言闻一半阖着的眸子里荡着笑意浅浅,抬起受伤的手臂,“抱下。”
顾初月双手扶着他的手臂放下,义正言辞,“不行,你的伤口已经裂开,再随意乱动,会裂的更大。”
对待伤患,她的态度一向严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