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未等她看第二眼,自己那高大精壮的大哥便软巴巴的靠在旁边的少女身上。
难道,是她看错了?
受了那么长的伤口怎么可能还笑得出来?
马场的休息屋里,已经有下人摆好药箱。
顾初月小心翼翼的剪开言闻一的袖子,将药粉慢慢洒在他的伤口上。
“嘶。”
言闻一突然出声。
顾初月手一抖,差点将药全都倒上去,连忙拿帕子清理,咬唇道:“很疼吗?”
“嗯。”
顾初月眼圈都红了,在药箱里翻来覆去的找,“可是……可这也没有止痛药……”
言闻一垂着长睫,敛着狭眸,声音染了落寞,“呼呼,幼时,许多同我一样大的小孩儿受伤了,都有人给他们呼呼,说那样就不疼了。”
顾初月听了很是心酸,不由想起七岁幼童还遇上了苛待他的老奴,该是多么凄惨的童年。
药粉遇血成膏,已经附在伤口上,很是狰狞。
她低头,撅着嫣红的小嘴儿,凑到伤口旁边,轻轻的吹着。
蝶翼般的睫毛轻颤,水眸里一片氤氲。
挺翘的鼻尖泛红,可怜极了。
言闻一忍不住要捏一捏小姑娘的脸蛋。
坐在他们对面的言可辛满脑袋的问号。
一脚能踹死人的大哥,居然如此幼稚?